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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一墙之隔的小黎探头探脑的往这边院子张望。
住在同院的钟自羽起的早,见他鬼鬼祟祟,开口问了句:“你在做什么?”
小黎本在偷窥,冷不丁被吓一跳,回头再看来人是谁,更没有好脸色,别开头不理他。
钟自羽也不在意,云家祖宅被毁,他们寄人篱下,被迫搬到这胡同小宅,因地方不大,下人自然也少,他起得早就是不想麻烦别人,打算自己打水洗漱。
打上了两盆净水后,想到同一院子的老人,又看柳蔚家那孩子还是那副贼头贼脑的样子,便问:“你太爷可醒了?”
小黎没回话,脸都没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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